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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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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西北行

已有 962 次阅读2011-3-21 09:34

 

每年七八月份都是想念蓝天和草原,想念那远接天边的碧绿与灿烂,这时去若尔盖大草原是最佳的时节,约上川哥和老朱就起程了。

一、翻过鹧鸪山

车出成都,上了去往都江堰的高速公路,Jeep2500跑得欢快,宽敞的空间以及比轿车更高远的视野让我们可以手舞之足蹈之,当然谁驾车谁就没有这个资格。

出了高速就开始与各色车辆打“照面”,一路上老是有人不停的用尖厉的喇叭打招呼,大概意思是前面的蜗牛闪开,我是跑得最快的蚂蚁。这条路是跑不起来的国道,建在奔涌的岷江峡谷,山高且险,路窄弯又多,从空中俯瞰,来来往往的车辆就像是在搬家的蚂蚁。跑了几个小时才到汶川,这里是一个三岔路口,往左是去米亚罗和鹧鸪山。车跨过岷江大桥,依然在大山的监护下行驶,视线就那么几十米,弯道过了还是弯道,惟一可做的是掌好方向盘,坐车的人到这里已经疲了,不是睡觉就是望天,因为望天还可以看一些变幻莫测的流云和山巅乱七八糟的树木。

2500有些憋闷,怎么老是在60迈的速度上运动,我们比它还憋闷,已经看了半天的峡谷了,记忆告诉我们,还有两个小时才能见到草原上的美女。

正值夏季,在这里不用开空调,倒也可以省些汽油。过了米亚罗,车开始向上,新买的2500倒也争气,跑在坡上就像是在平路上一样,没有怎么喘粗气,看来不用担心它会有高原反应。窗外时不时晃过一些绚丽的色彩,是那些无人欣赏的在山间独自开放的野花,虽是野花,其形其色不比花盆里的逊色,本想下去采一两朵,想到临行前老婆吩咐的“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再说这车里全是“和尚”,采了也没用,倒也罢了。

这条山路因为要建鹧鸪山隧道而没有改成水泥路面,还是碎石路面,下雨时泥泞飞溅,天晴时黄云翻腾,那天我们们便在这浓云密布中穿行。我们的前面老有一些爬得哼哼叽叽的大货车,抁们弄得灰头土脸,要想超过去还得努力,上坡又多弯道,小心还得加上小心,不过心里还是记得山里的司机讲的:“弯道行车减速松油门鸣笛靠右行”的真言。终于到了山顶,回首身后,山峦起伏,想起了古诗一览众山小。照例在山顶垭口的经幡处摄了一阵,然后下山。想起有一年冬天在这里打雪仗的事情,那天正下了雪,四周全是白茫茫一片,呼吸的空气中带着雪花的清凉,也想起一些赞美雪山的诗句,共其中有毛主席他老人家的更喜岷山千里雪,在那么艰苦的时候他老人家仍那么乐观,我们今天已经是带着越野车和户外装备去与艰苦亲密接触更应该有乐观主义精神,这叫在艰苦中寻找快乐,时下的流行话叫体验,或者叫吃饱了撑着了。山下不远便是红原大草原。红原县、阿坝县和若尔盖县的草原共同组成了川西北大草原,面积应在1万平方公里以上,就像是没有涛声的海洋,绿色的海洋,车在上面就像是浮在上面漂荡的孤舟。

二、穿过大草原

下了鹧鸪山往北,经过刷经寺,便进入了绿色的海洋。翻过查针梁子就与白河平行前进了在这青藏就原上,江河不一定是向东流,无论是春水还是夏水,有的向南流,有的向北流,身旁的白河就是向着北方,似乎是七星北斗在为它引路。这条白河在草原上东东划西切,倒也把这大草原画出了一些形态,最后在红原县城附近画出了一处叫月亮湾的美景,引来无数的游和贪摄的人。原来去往若尔盖一直是沿着川甘公路行走,这一次我们决定走一条新路,我们在龙日坝三叉路口往左,直奔阿坝县。阿坝县是半农半牧的县,以下阿坝的林区,中阿坝的草原和上阿坝的藏寨闻名,当然还有43座寺院和东方百慕大——石头山吸引着众多的摄影爱好者。

车在平坦的原野奔驰,两边都是山原草原,间或出现一些高山草甸和湿地,远处青灰色的山峦偶尔现出了一抹洁白的身影,闪烁出银白的光,那是终年积雪的大山。

高原上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风和日丽,转瞬就浓云密布,暴雨呼啦啦地奔涌过来,你甚至可以看见它是如何向前运动的,一排排从后面赶上来,一直跑到很远的地方,草地上很快就有了积水,群山消失了,牛羊消失了。

不到半小时,天又放晴,空气异常洁净,天宇又是蓝色和白色的王国,太阳又开始播散那火辣辣的情感。雨后晴天,极易出现彩虹、佛光和海市蜃楼,但今天我们没有看见。

由于通县油路的建设已近尾声,一路上没有再遇到什么让人担心烂路,也没有更多的金属外衣的同类,2500终于撒着欢奔了起来,就像是升级换代的电脑,总能让你在电玩中棋高一着。晚上8点我们抵达阿坝县城,这里正在大兴土木搞市政建设,修好的街道变得宽敞平坦,整个城市面貌已靠近现代化了。

三、郎阿军事便道

到了阿坝县照例是要去欣赏和拍摄藏寨的。我们早早地来到了城南的山坡上等待阳光,风给了我们一些寒意,成都此时可能是36℃左右吧,我们在这里却找不到一丝夏天的感觉。

  阿曲河在大地上划出几道优美的弧线,河边时不时有黄鸭戏水,晨牧的牛羊开始走向它们钟情的原野,帐篷的炊烟在微风中袅袅飘散。这里一切都是静谧祥和的,只有草丛中的小鸟在唱一些爱情歌曲。

  阿坝县的藏寨独具特色。泥墙泥顶,二至三层,小小的木窗装饰华美,但这一特色只在这方圆几十平方公里的中阿坝才有,往东的下阿坝是牧区常见的牦牛帐篷,往西,往北是石头房子。这与当地丰富的泥土资源密不可分,这里的土深达数米,而缺少木材、石材,藏民们便夯土为墙,建起了雪域高原之上的独特民居。土黄色在绿油油的大地上散落开来,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美丽十分。我们的相机,真实地纪录了这一切。

  太阳升得老高了,我们便要告别阿坝县了,从阿坝县去到若尔盖县的路是以前解放军剿匪时修的军事便道,这条路直接到郎木寺,在地图上叫郎阿军事便道,很少有外地的车辆经由这条道。虽然不知前途是否辉煌,但一行的清静,我们到了唐克也没有遇到第辆车。时值七月,草原上一望无尽的碧绿,万绿丛中是星星点点盛开的鲜花制造着一地的烂漫,各色野花以旺盛的生命力展示着婀娜艳丽的身姿,引来蜂蝶飞舞,泥土、绿草和鲜花把这里的空气调和得非常柔和,车和人都没有丝毫的高原反应。

  中午的阳光激情满怀,天空更为高远,朵朵白云千姿百态,开了两三个小时,还是草原,当然这两三个小时的时速也就只有二三十迈的速度,这川西北草原究竟有多大?在去往唐克的途中,没有看到草原以外的任何景致,平地上是草,山丘上是草,河谷里是草。一百多公里的行程,除了草就是星星点点的灌木。阳光为远山近水着上了各种色彩,远处有一些升腾的雾,反射出一些迷离的光影,或青或紫或金光闪闪,仿若仙境。天宇是鹰和雕的世界,它们自由地盘旋,草丛或灌木丛中会时不时窜出几只野鸡或红嘴乌鸦,让我们激动一下,慌忙中拿出的相机还没取下镜头盖,那些可爱的动物们便把那美丽的身影留在我们的记忆之中。

  与其说这们开过的地方是路,倒不如说是在大草原上重复着别人的车辙印。下午7时,我们抵达了唐克阿莫乔甲干草坝,这处草坝是此行见到的最大的一块,平平坦坦延伸有几十公里,各种草和花在风中舞蹈,养蜂人在这里安了临时的家,个个脸上都挂着幸福的微笑。黄河在这里轻轻地流淌,河畔多了一些树,给草原点上了一些装饰的形态和颜色。到了这里,已能望见唐克镇了,那里,便是黄河九曲第一湾的所在。

  这里是黄河惟一流经四川地界的地方,河水清澈,河中游鱼如织,风光清丽。通常来到这里会有两件必做之事,一是登高望远,所登之山在海拔3700米左右,位于索格藏寺后面,登上这座山其实费不了多大劲,从山脚到山顶的垂直距离不过两三百米,站在山顶就可以见到黄河九曲的壮丽景色了,到此一游的照片当然要在这里留下了。还有就是一定要在黄河岸边骑一下河曲马,河曲马也叫唐克马,奔跑如风,那是牧民的水准,通常我们能奔起来,不如风,有点像小跑。我们驾车能够如风般自由与快捷。

  吃过黄河鱼,我们戴上头灯跑到山坡上去拍帐篷宾馆的夜景,然后才钻进帐篷休息,那一夜睡得香甜,以致于没有梦到草原姑娘,清晨川哥的被窝里发现了一只蛤蟆,我们笑他是青蛙王子,我扔在地上的衣服里也抖出来一只,这家伙找错地方了。

二、汽车拉力赛

  从唐克到郎木寺的路是乡村公路,很少用也就很少维修,到处是重车亲吻过的痕迹,百孔千疮,还以为这里曾经被日本鬼子的飞机炸过。汽车在上面蹦蹦跳跳,蛮有节奏,我们在里面晃来荡去,相互吃豆腐,这豆腐吃起来可没有味道,找不到温香玉软的感觉。一路走走停停,一路行行摄摄,最后走到了辖曼自然保护区,我们见到了一处非常美丽的湖泊——措尔干湖,这时我们进了步觉得有名的地方不一定就真的美,有的地方名气大可不一定好看,比如中甸的碧塔海的纳帕海,和这名不见经传的措尔干相比就像是一个年老色衰的妇人和一个青春少女相比的结果一样让人咂舌。朱斌同志开起来还有滋有味,他说曦歌最喜欢在这种路上开车了,一来可以找到汽车拉力赛的感觉,二来他认为越野车就是拿到这样的烂路上来折腾的。想来也是,开个大切诺基整天在城里跑来跑去好像有点招摇,专为吸引美眉的眼球。

  湖畔芳草萋萋,鸟们在这里唱和它们的爱情,花在引诱蜂蝶献身于传播事业,只有风在无目的的漂泊。路稍微好些了,原来快到甘肃界了,从甘南州到玛曲县从若尔盖的嫩洼乡和郎木寺穿过是一条很近的公路,因而甘肃那边在维修这条公路,显然比四川省维修的公路要好得多,我想起出若尔盖铁布到甘肃迭部县时,你根本不用看路标,土路这一方就是四川省的地界,水泥路面的一定就是甘肃省的地界了。在这里,我们见到了藏在草原深处的寺院——若尔盖哲蚌寺,在绿意连天丘陵脚下,祥云朵朵,梵呗声声,蔚为壮观。

 

  路刚开始好一些便又开始爬坡了,对于2500来说,这点坡就像是高射炮打蚊子——小事一桩,在三档里面就翻过去了,郎木寺就在眼前了。

三、六月飞雪

拜谒了郎木寺,然后猫在新盖的仁青宾馆里睡懒觉,让抖得有些散架的身子骨恢复到原来的我的样子,在太阳快高挂空中的时候向南行进,准备去到花湖。一路上有工人在维修公路,这条去甘抵青的要道据说要到2004年才能修成油路,那时距与世界接轨的世贸大会已有好几年了,距北京奥运也就四年光阴了,当然到了2008这样的烂路已成为过去时了。

迎面而来的车挂着雪花,停下来一问原来热尔大坝下雪了。哇噻,怎么美女的口头语从几个大男人嘴里冒了出来。加大油门,向前进。

翻过热尔郎山,看见本应该青绿的热尔大坝成了北国风光,晶莹剔透,有人在唱北国之春,其实应该写一首:若尔盖,南国的七月之冬,然后再交给若尔盖的歌手阿勇则让唱。花湖的花是看不成了,现在开始拍摄冬景了。都说高原的天是姑娘的脸,说变就变,叫我如何不想她呢?当然只有空想了,美丽的若尔盖姑娘都在帐篷里烧茶,没有出来挤奶了,想在日后记忆一下都不行了。

 

七月的雪在高原并不少见,就像七月的暴雨是本应该的事,只不过我们来得少有些大惊小怪罢了。路上的雪因了车来车往成了污水,满是泥泞,我们一高兴把藏族歌曲的音量开到了最最大。一路高歌。

在若尔盖县城吃过藏餐又上路了,我们今天要赶回成都,换人不换车,若尔盖到红原路比较宽敞但是在修路,想来明年就可以信车由缰了。颠来簸去到了唐克,路是新修的柏油路,车有了箭一般的速度,开始认真感受蓝天的高原和云儿的洁白了,这里没有雪,没曾想在高原见到了一地镏金黄的菜花,可能有几百亩,我想那里面一定有相悦的情侣。下午三点多就到了红原,大家都不想再次去翻越走过无数次的鹧鸪山了,便想找另外一条路回到成都。

四、穿行在彩林王国

再次摊开地图,在那上面圈圈点点,首先是想在地图上发现一些新的地方,但往往是一种待劳,因为那上面只有颜色和一些线条,加上一些很小的字,

继续南下,所见到的依然是一望无尽的大草原,到了瓦切,在吃鱼的时候问了一下老板,才知道红原到黑水的路已经峻工。到了中壤口便折向东向丫口山行进,与草原越来越有了距离,而与森林却越来越近。上个世纪的三十所代,工农红军曾由这里去到毛尔盖,在那里召开了具有重要意义的会议。想走几十年前的那徒步穿越的大队伍是多么的壮观,再想想今天这许多人周末也要挺首个大肚子假眉假眼的去穿越所谓的无人区,在今天这种各种开发齐上马的时候,还有多少地方是无人区呢?

这条到黑水的路的确有些寂寥,我打赌说每小时能碰上五辆车,最后的结果是遇上八辆。到了海拔4000多米的丫口山发现它并不险,道路也全是水泥路,一路上车少行人就更少了,第一次经由这里时,由于没有走过也没有听我们的朋友说起过这里,不知山下的景色如何。

到了下面,全是密密的森林,向路边劳作的藏族同胞打听才知这里就是有名的奶子沟,每年十月是金色的模样,他们说比米亚罗的彩林,后来专程来此,的确如此,绵延八十里的彩林,无边无际的燃烧着的热情疯狂的烧去我们许多菲林。

夏天的奶子沟当色也是秀美宁静,清风中有鸟语,鸟语中有花香,清风鸟语和花香中隐约的是山腰的嘉绒藏寨,石头外墙上涂有象征吉祥也是驱鬼避邪的白色图案,与之相伴的有各色的经幡。一幅幅流动的画卷让回成都的计划搁下了。第二天驱车去了卡龙沟,逛了两个藏寨才起程回成都。回去的时候沿黑水河前行,就这样告别了那些颠簸的日子,开始沉沉睡去,弄得驾车的老朱大喊:“不准睡,你们睡我也睡了!”他一睡不就完了,大家都不要睡了,路好车好正好听音乐,于是从阿杜的到周杰伦的到亚东的听了一个遍,这样就过了茂县又到了汶川,又开始重复那种在车流中穿行的爬行日子,一路上最好超车的通常是拖拉机,一直到上了高速才重新找到狂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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